阮梨意识逐渐模糊,来不及分析这位深情男二是谁,勉强咬破了腮肉,维持短暂清醒。
她得快点离开这里。
而走廊转角,另一扇门开了。
一道颀长人影走了出来。
走廊昏暗暗的灯光渡在了男人身上,笼罩在脸上的蓝色阴影一点点褪下,露出了一张优越清冷的脸庞。
像是晚唐月下的薄雪。
又像是夕阳后短暂的蓝调天空。
弹幕再次喧嚣起来:
【**!好帅的一张脸,是谁?】
【是男主的室友——清贫校草时郁,烂赌的爸,生病的妈,上学的妹妹,破碎的他!】
【好可惜!这体型差做恨一定很香!】
【我记得他的结局,好像被富婆包养了!】
阮梨眸子动了动。
此时,男人身后的包厢里,一个富婆模样的人追了出来。
“小郁,你再考虑考虑。钱不是问题,只要你答应我。”
时郁薄薄的眼皮一扫,冷淡道:“大婶,我很贵,你买不起。”
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安抚富婆道:
“姚总您别生气。”
“我们少爷是第一次,之前没有过。”
瞬间,阮梨明白了几人身份。
有钱的富婆。
桀骜的男模。
拉皮条的老鸨。
虽然这个时郁恶劣又没礼貌。
但长得实在美丽。
阮梨心念一动。
与其被剧情牵着鼻子走,不如主动选择。
二人错肩而过时,阮梨伸出手拉住了男生的袖子,小声问:
“我有钱,睡你一晚多少钱?”
傅时郁:“?”
阮梨佯作熟练的点男模。
可发颤的声音泄露了她的紧张。
她循规蹈矩了21年。
乖巧,老实,烂好人,都是她的标签。
她人生为数不多的叛逆,可能是为了和江肆言同校,放弃了高考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。
这副紧张的样子落入傅时郁眼中。
他俯身,绯薄的唇勾起:
“你出多少?”
面对忽然放大的俊脸,阮梨水眸睁大,分不清是药物作用,还是因为这张蛊人的脸,心跳得不停。
方才咬破口腔的疼痛,让她此刻的头脑异常清醒。
她抿了抿干涩的唇,想说一千。
又觉得配不上这张脸,改口道,“一万?”
一万?
这句话落在身后的助理耳中,心脏骤停。
天塌了!
这姑娘是喝多了,还是不想活了?
不但把京圈太子爷当成了男模,还出价这么便宜?
上一个想给少爷下药的女人,光是买通服务生就花费了上百万。
结果呢,不但没得手,还被少爷送进了疯人院。
一万?
这女孩是怎么说出口的?
助理小心翼翼瞥了眼身后的姚总,舒了口气。
好在姚总没听到。
不然以她护犊子的精神状态,听到她的宝贝大侄子只值**一万,怕是会当场发飙。
助理正要上前。
就听到少爷的声音响起,“行。”
助理:?
是他幻听了,还是少爷疯了?
阮梨也有些意外。
这么爽快就答应了?
她以为会像菜市场买菜一样,砍砍价呢。
就在阮梨后悔“我是不是出价出高了”时,手腕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扣住。
她被时郁领到了富婆面前。
“这是我女朋友。”时郁侧头看向她,一张俊脸上似笑非笑,“宝宝,叫人。”
宝宝?
阮梨脑袋嗡地炸开,这就是男模提供的情绪价值吗?
她茫然,“什么?”
“叫大婶。”时郁说得理所当然。
阮梨:……这也太没有礼貌了。
虽然富婆年纪大了,但保养的很好。
时郁一个当鸭的,不但没有鸭德,还用年龄攻击顾客,真的太恶劣了。
阮梨抬眼,打量富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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